第二章 为父报仇 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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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30年冬,江南的冬季格外的寒冷,体弱多病的母亲,一病不起,十七岁的桓温看得心慌,赶紧跑到镇上,去找郎中。

郎中听桓温说完病情,便对桓温说:“你母亲的病不过是胃虚体寒,今年因为格外寒冷,已经有很多人患有此症,听你简单介绍,我不用去看便知道了。”

然后,开了几副药交于桓温,又对他说:“光这些药不行,还需买几斤羊肉,连吃七天羊肉,病才会好。”

桓温谢过郎中,拿上药急急跑到羊肉店,问明羊肉价格后,吓了一跳,十斤羊肉竟然需要三贯钱。桓温急急跑回家中,召集三位兄弟,商量如何救母,获得羊肉。

四弟桓秘比较机灵,就说:“我们急用羊肉,不如先把小五抵给他们,等过两天我们去找朋友家借钱,再把小五赎回。”

众兄弟一听,吃惊的说道:“怎么能这样,万一对方不给小五吃的,我们这几天再借不到钱,岂不把小五饿死。”

小五名叫桓冲,也只有4岁,他一听此话,站出来说:“为救母亲,我同意这样做,即使你们十天借不到钱,他们也不会饿死我,他们还能把我卖出去做奴隶,来抵羊肉钱。”

老三桓豁吓唬小五:“如果我们借不到钱,他们会不会把你的肉割下来冒充羊肉?”

小五说:“那我也不怕。”

桓温流着泪对桓冲说:“就这样决定了,委屈五弟,我们一定想办法早些借到钱,尽早把你赎回。”

桓温抱着桓冲来到肉店,向老板说明情况,希望先用兄弟桓冲作抵押买十斤羊肉,五日内必定还钱。

肉铺伙计不敢做主,喊来老板。老板姓张,认识桓温,一出来便问道:“你父为国捐躯,难道国家没有抚恤你们,怎么连十斤羊肉都买不起?”

桓温说:“家父不在后,国家抚恤了几十亩土地,但是我家劳力只有我一个,最后获得的粮食刚刚够一家人填饱肚子,没有余粮。”

张老板叹道:“唉,这样吧,念在你是忠良之后,你先把十斤羊肉带走,救你母亲。至于钱,你什么时候来还都可。至于你兄弟......”老板看了一眼四岁的桓冲,摸着他的头说道:“你母亲重病,你已照顾三位兄弟,恐怕没法照顾这么小的幼童,那就把他先放到我这儿,我让内子给他做几顿好吃的,等你母亲病好了,你再来接他走。”

桓温一听,心中感激,说道:“张老板大恩大义,小弟没齿难忘。”

就这样,桓温将桓冲放在张老板家中,带着羊肉回到家给母亲炖上。

第二天,母亲连吃了两顿羊肉,果然身体稍有好转。中午,兄弟四人围着灶台闻着锅中羊肉的香味。桓云对桓温说说道:“大哥和谢奕情同手足,应该赶紧出去谢奕家借钱,将桓冲赎回。”

桓温愁道:“这两年来谢家对我们帮助太多,真是不好开口再向其借钱,不如卖掉两亩地如何?”

桓云说道:“家中就这几亩地,如果遇难就卖,将来岂不要去别人家做长工,玷污了祖上声名。再说就算要卖,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卖出的。”

谁知正说着,谢奕带着十岁的三弟谢安登门来见,谢奕一见到桓温便指责道:“兄弟,你家中有难,为何不来找我?却将桓冲抵给了肉店。”

谢奕比桓温大整整十岁,所以称桓温为兄弟。他是谢裒之子,谢鲲之侄,当年谢鲲是江左八达之首,桓温的父亲也为江左八达之一。但是桓氏在江左八达中地位最低,完全是谢鲲出于情谊照顾桓彝,两家关系极其亲密。自桓彝牺牲之后,桓温五兄弟和母亲住在建康城外。和谢家的庄园离得很近。谢裒给在家打理庄园的儿子谢奕立下规矩,凡是桓氏有难,必须相助,因此谢奕这两年经常接济桓温兄弟。也与桓温成了莫逆之交。

东晋士族执政,大名士们有自己的名士圈,一般少和中等士族拉关系,婚姻上就更不与中等士族联姻。而这些中等的士族,也经常混在一起,形成互助。从谢鲲开始,谢家对桓氏的热情照顾,将在几十年后超倍得到回报。

桓温起身拜谢道:“谢大哥,这两年来,受你家恩惠太重,无以报答。”

谢奕说:“何谈报答。过两天,袁耽要来,到时我在家中请他,到时通知你,一定要去。”

袁耽也是桓温的小哥们,只比他大五岁。但是却受到王导的青睐,刚刚二十岁出头,就做了王导的秘书,前途无量啊。

谢奕将五贯钱交给桓温,又在桓家聊了半晌,才带着兄弟谢安回府。此时的谢家虽然还不是一等士族,但是谢家在江南很会打理家务及生意,现在也已经是非常富裕的士族,谢奕、谢安的父亲谢裒还在京中做吏部尚书。

回去的路上,谢安疑惑的问道:“为何桓氏兄弟一有难,你便来救助?”

谢安还小,谢奕不能出是父亲的意思,只说:“我们救助桓氏兄弟,一来出于上一代的情谊,二来也是敬仰桓家为国尽忠的精神。”

东晋大士族有自己的圈子,大多通过婚配结盟。影响力小的士族进不去,也联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共进退的小圈子。谢鲲把桓彝拉入‘江东八达’,谢氏和桓氏已算是世交了。

三天以后,五兄弟母亲的病情好转,已经可以下床自由活动,桓温非常高兴。这天上午,桓温正在屋里读书,只听见院中有人高喊他的名字。桓温撂下书,一个箭步窜出屋子,看到殷浩正兴奋地骑在院中的小木马上,晃悠来晃悠去。

桓温不禁笑道:“这木马现在是我四弟五弟所玩之物,你比我还大,还去玩。”

殷浩哈哈大笑,站起身说道:“我也是童心未泯。”

桓温问道:“你为何事来此?”殷浩并不常来找他。

“袁耽回来了,今天中午谢奕做东,为其洗尘,让你我都过去热闹一番。因为我有车,所以通知了我,让我顺路接上你。”

桓温这才想起,谢奕曾说过此事。桓温赶紧进屋换了身衣装,殷浩也进得屋来,拜过桓夫人,之后两人坐上牛车而去。

殷浩的父亲殷羡是大将军陶侃帐下首席军师,殷浩也因此二十来岁便名扬东晋朝野,早早地就有“江东诸葛”之誉。

苏峻之乱后,虽然颍川庾氏获得执政权,但是战场的主帅陶侃和温峤也成了战争暴发户。,所以他们两人也被封为封疆大吏。温峤于去年因一颗牙齿脱落,而中风去世,此时年仅四十一岁。大将军陶侃作为荆州刺史,成为庾亮的主要结盟者,权势极重。

桓温和殷浩仅用了半个时辰便来到谢氏庄园,仆人把他们引进谢府。桓温一看,谢奕兄弟四人正围着袁耽有说有笑,众人看到桓温和殷浩进来,也都高兴起座,相拥相抱,毕竟都是一群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少了很多礼数。

寒暄之后,众人落座,谢奕命人端上酒菜,然后率先问桓温:“你母亲的病可好?”

桓温回道:“多谢大哥相助,家母的病情基本转好,请勿挂念。”

“那你把桓冲赎回来了吗?”谢奕又问。

桓温回道:“已经把赊羊肉的钱还与张老板,可是他却执意不让桓冲回来,非要让家母病好之后亲自去接。桓冲在那里玩的也非常高兴,所以我暂时没有把他接回。”

殷浩叹道:“谁说人心不古,这个肉店老板还是非常善良嘛!”

谢奕举起酒杯请大家共饮,又说道:“在座你我兄弟,都是布衣之交,将来有谁先飞黄腾达,可不要忘记众兄弟们。”

众人举起酒杯连喝带唱,好不热闹。

酒过数巡,大家都有了几分醉意。殷浩又敬酒袁耽:“彦道年纪轻轻竟然就被王丞相赏识,果然出类拔萃。”

袁耽说:“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幸运罢了。我看殷浩才华横溢,将来成就会最高。”

殷浩听此说,皱眉道:“石勒已经统一北方,我朝太尉陶侃早在十多年前就有踏平北方,规复中原之凌云壮志。试想当年,刘琨在幽冀,大将军从荆州出发,定能成其功绩。可惜,王敦这厮为了自家利益,而把大将军撵到广州。如今大将军年逾七十,已是廉颇老矣。英雄凋零,拿什么与中原相比?我等还会有什么成就。”

桓温不以为然地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说道:“你也太过悲观。江山待有人才出,不要小瞧我辈。”

袁耽醉了,听的此话,哈哈大笑地说道:“桓温,我知道你枕戈待旦,想为你父亲报仇,做个大英雄。可是没希望了,我从江北回来的时候,听说你的杀父仇人江播已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你连家仇都报不了,还怎么解国恨。”

桓温一听,马上蹦起,抓住袁耽的脖子喊道:“此话当真?”

袁耽醉意朦胧地说着:“当真,当真。”

桓温听完,起身冲谢奕抱拳说道:“我还有急事,告辞了。”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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