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怎么清醒，柳情说话时的态度也不再端着，反而在困顿间，带着软萌和小小的撒娇。
而且，阎戈的声音本就有些低沉性感，在他又特意压低的声音，通过话筒，就会感觉喝了陈年老酒，有些晕，有些上瘾，还有些发困。
她可是一整晚没睡，在有着阎戈的气味，和他的声音里，慢慢地睡了过去。
手机的另一边，阎戈静静听了会她睡着的呼吸声，才挂断电话。
桌边的平板上，他自个的房间里，柳情窝在偌大的床里，跟个小猫似得睡得香甜。
阎戈定定地望着她出神。
好像……真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了。
……
柳情睡醒的时候，望着天花板发了半天的呆，最后决定，既然逃避不了，有些事情还是早点完成早点解脱吧。
无论她是不是帮简行偷拿那些资料，至少表面功夫她得做出来才行。
于是，她找了个阎戈应该还没睡的时间，给他回拨了电话，并快速地说明了打这电话的目的。
“你想到阎氏工作？”
“嗯，我，我一个人在家，有点无趣，还是找点事情做的好。”清醒的她，恢复了清冷的声线，和高冷的说话态度。
阎戈只是顿了几秒，也没指出她和凌晨那会有什么不同，只是考虑片刻后回道：“行，我会安排，你要愿意的话，明天直接到公司报道，我会让人接你。”
这么容易的同意了，柳情反而说不出话了。
他对柳甜心，还真是无底线的纵容。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他见她吱声，就多问了句。
“没，我只是在想，是你的贴身助理之类的吗？”
“你想当我的助理？”
“是啊，可以经常看到你。”她面无表情地说着早就预备好的台词。
“可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很宠溺的话，但如果柳情这时候多注意一点，会发现，他的声线也多了几分冷硬，没像凌晨那会那般磁性和柔软。
两方都跟配戏一样，对好了台词就各自挂了电话。
阎戈转动着手中的手机，勾起的嘴角，带起的不是笑意，而是嗜血。
游戏，现在才真的开始！
……
柳情给自己化了裸妆，衬衣陪着短裙，休闲中带了些正式，低调中又不失端庄，看着简单，可衣服的品牌就不是寻常人买得起的。
这是十二听说她要到阎氏上班，就立马给她带回了好几套衣服。
此时见柳情着装完毕，十二站在她跟前欣赏了下，颇为得意地点头：“怎么样，小姐，我眼光不错吧？”
柳情不置可否，她关注的是十二的衣着：“你也要出门？”
“当然啦，我也要去阎氏面试啊！”
柳情：“……”
她这是摆脱不掉十二了吗？
“小姐，”一见柳情明显不乐意的神情，十二委屈地双手合十在胸前，“你就让我跟嘛，不然二少爷一定会把我扔回老黑那里重造的。”
提到老黑，柳情就想到被鞭刑的小七。
于是，柳情面无表情地点了头，然后拿起手提包就走。
有人要陪她一起做花瓶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