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让王爷今日要服避子药的男人是谁?(1/1)

一句话也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有人愕然,有人不解,有人就看着热闹。

她不知道要怎样回答钤?

因为她就是那个女人洽。

可是,她知道,顾词初问的,是跟她发生关系的那个女人是谁,要喝避子药的那个女人是谁。

此次上山来的,明面上,除了随霍谦来的一个宫女,就顾词初一个女人。

而避子药是现在煎的,说明这个女人就在寨中。

难道说是那个宫女?

可是,那个宫女不是青莲,她也不是郁临渊。

若宫女否认,事情只会变得更糟。

“词初,容我回头跟你解释。”

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只能试图安抚。

可顾词初却并未打算放过她,一向淡定从容的一个人一副快要崩溃的模样。

“不——”

她嘶吼出声。

众人惊错。

郁墨夜更是又慌又乱。

“走,我们回房说。”

她一手端着瓷碗,一手企图去揽顾词初,却被顾词初一把挥开。

“当着大家的面,请王爷把话说清楚!”

郁墨夜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正想着要不要干脆自己走掉,将她一人晾在这里,看她还闹不闹得起来的时候,忽闻她又质问道:“王爷心中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一怔。

心中的那个女人?

不是要喝避子药的那个女人?

就在她在那里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时候,顾词初的声音继续:“若王爷心中没有别的女人,做什么要让我服避子药?做什么不让我怀上王爷的骨肉?这不是第一次吧?风寒药……”

顾词初轻嗤,“王爷骗我骗得好苦啊,我还在想,为何我们大婚那么久,我的腹中都不见动静,原来,原来……”

顾词初轻轻笑。

郁墨夜却是震惊了。

她……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在帮她?

这样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还在帮她?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眼角酸涩,一股潮意从喉中冲向双眼。

“对不起,词初。”

这一句是真心的,发自肺腑的。

“对不起有什么用?王爷是个没心的人……”顾词初轻轻摇头,神情哀戚。

“好了,你们夫妻间的事,两人下去私下解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怕人家笑话。”

出声的是帝王。

是自始至终一直沉默不语的帝王。

这次轮到郁墨夜轻轻笑。

开口还开得真是及时呢。

她的危机解决了,他就正好开口了。

“多谢王爷赐药,请放心,我一定会喝掉。”

顾词初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瓷碗,就径直越过她的身边,往外走。

郁墨夜怔了怔,不知是应该追上去,还是应该留下来。

直到听到帝王道:“大家都散了吧。”

她才连忙拔腿去追。

大堂离她住的地方并不远,她一直追到厢房。

厢房里,顾词初站在窗边,背影清瘦。

“词初”

她其实根本不知道怎样解释。

顾词初缓缓回过身,将手中的瓷碗朝她面前一伸:“快喝吧。”

郁墨夜再次震惊了。

她睁着大大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个女人说什么?

她让她快喝?

所以……

各种意外来得太快,一茬一茬,让她根本接受不过来。

“你……你知道是我?”

“嗯”顾词初点头。

“你知道我是……女的?”

“嗯”顾词初再次点头。

郁墨夜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就像是做梦一般。

一颗心也是各种汹涌澎湃,说不出来的感觉,每一个感觉都强烈得无以名状。

“快喝吧,早就凉了。”顾词初再度开口。

郁墨夜这才回过神,垂眸看了看碗中红褐色的汤汁,端起,“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

顾词初递给她一方锦帕。

她怔了怔,接过,揩了揩唇角。

“谢谢你。”

这一次也是真心的,发自肺腑的。

“你是几时知道我是女的?”郁墨夜真的很好奇,她有一肚子疑问。

“很早就知道了。”顾词初很淡然。

或者说,可能早已经释然。

“那你为何不跟我挑明?”

她还每日装得那么辛苦,那她看着是不是觉得很滑稽?

“王爷似乎并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我就也不挑破。”

“你难道不怪我吗?我明明一个女的,却欺骗了你。”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嫁人就等于交付给了对方一生。

可她是一个女人。

让她嫁给一个女人,跟让她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她没有记忆,不知道曾经的自己到底是怎样想的,不知道曾经的自己到底是为何走出了这么一步?

一个人到底要自私到什么地步,才会这样轻易毁掉另一个人的一生。

“怪啊,怎么不怪?”顾词初低低叹,“特别是刚开始发现王爷是女的时候,恨不得质问王爷,恨不得将事情闹大,可后来想想,王爷定然是有王爷的苦衷,一人在他国也过得不容易,而且,毕竟是王爷呢,女扮男装的王爷,此事非同一般,闹大对我又没有丝毫好处,最重要的,王爷对我虽无男女之情,却也非常好,真的很好,所以,我就试着理解王爷了,而且……”

说到这里的时候,顾词初忽然笑了。

“而且,我原本一直很郁闷,王爷娶了我为何一直不跟我圆房、不碰我,所以一直自我否定,很没自信,心情也很低落颓废,后来知道王爷是个女的,我竟然释然了,原来不是我不够好,不是我没有女人的风情,不是我留不住男人,我是不是很怪?”

顾词初笑着问向郁墨夜。

眉眼弯弯,嘴角也轻扬着明艳的弧度。

那一刻,郁墨夜觉得整片天都亮了。

她不是第一次看顾词初笑,可是这次的笑却与任何一次都不同。

很真,很纯,也很憨。

“如果,如果你想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可以借这次这个机会,就以我心有其他女人为由,我还你自由,给你休书。”

这样的女人,她不能自私地捆绑她一辈子。

顾词初却不依了,“呀,在岳国那般艰难的时候,王爷霸着我不放手,哦,现在好不容易回朝过上好日子了,王爷这是想要将我一脚踢开?不带王爷这样的……”

顾词初半嗔半怒,半抱怨半玩笑。

郁墨夜被她逗乐了。

“那好吧,随便你,我只是想告诉你,几时你想要自由,随时都可以。”

“嗯,”顾词初点头,“苦日子过得太久了,终于苦尽甘来,还没享受够,等我先过段锦衣玉食的生活,日后几时碰到了心仪的男人,再让王爷赐我休书还我自由。”

一边说,顾词初一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那是郁墨夜从未见过的样子。

看来,这才是这厮的真性情。

原来一直以来,憋坏的不是她一人啊。

这厮也给憋坏了吧?

“好!”她满口应允。

“对了,王爷,”顾词初忽然想起什么,眸光就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让王爷今日要服避子药的男人是谁?”

郁墨夜一震。

瞬间有种从梦幻打回现实的错觉。

能告诉她吗?

能告诉她对方是帝王吗?答案是肯定的。

不能。

他们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妹妹,若是告诉她,一定会将她吓死。

而且,最重要的,她不能给那个男人带来任何不良的影响。

可是,她跟这个女人刚刚才交心,她又找不到理由瞒她。

正各种纠结犹豫,忽然听到顾词初道:“我知道了。”---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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