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眼热心跳(1/1)

李自然现在倒是显得很特冷静了,他朝吴月娘不冷不热地说道:“月娘你这是又唱的哪一出戏啊!?忽冷忽热的!我的神经系统可是脆弱着的,要是被你整了过山车,把我脑子里的血管给整爆了,那我可就冤死了,都!”

绣娘却说:“你这是对谁在说话呢?西门大官人,我对你态度好了,你反而不适应了还是咋滴?你这不是贱么?”

李自然不由笑道:“月娘可别把我的话当真。我这是和你开了个玩笑呢。”

一旁的龚长天表情沉稳地看着吴月娘在李自然的跟前表演,又看看莫管家,莫管家正朝着他露出一脸的谄媚微笑。

龚长天对这个尖嘴猴腮貌似装了一肚子坏水的莫管家没有丁点兴趣,把眼神一下子又挑开了,看着吴月娘。

吴月娘浑身散发出的成*人的媚态,还真是令龚长天对这个比李自然大十来岁的女人刮目相看。

李自然不知道这吴月娘和莫管家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于是变得机警起来了,说:“月娘该不会是怕我和春梅怠慢了我新结拜的哥哥,来看春梅把客房收拾得干不干净吧?”

吴月娘顺水推舟地说:“你西门大官人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了,你连我心里咋想的都一下子猜中了。你还别说,我还真是来看看春梅这丫头是怎么帮你收拾客房的。你西门大官人在清河县里虽说是终日里游手好闲东游西逛的,但却是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势力的人。所以,你西门大官人带到府上的客人,当然也该是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实力的人不是?你还别说,我还真是怕春梅粗心大意,把房间收拾得不大妥当,免得传出去了被外边的人笑话我们。”

见吴月娘说的这些冠冕堂皇的满嘴好话,李自然已经私底下确定了这吴月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地找他有别的事情了。于是李自然说:“月娘,有啥话你就直说了吧,别拐弯抹角的绕弯子了,这样也免得被外间的人们手了笑话。我跟你是两口子呢!”

李自然说罢朝着龚长天呵呵地笑。笑声里的那一丝暧昧的意味,吴月娘却并没有听出来。

吴月娘这时却朝李自然小声说道:“你出来,我还真有话要跟你说呢!”

李自然这回想要在龚长天的面前装一下不怕老婆的猛男了,很不耐烦的口气朝吴月娘说:“有啥话你就直接当着大伙儿的面说吧。何必非要借一步到外面去说?”

吴月娘用稍纵即逝的怨恨的眼神剜了李自然一眼,脸色一沉,用毋庸置疑的口吻朝李自然说:“我在外边等你!”说罢率先走了客房去。

李自然和龚长天都愣了一下,对望了一眼,理不出个头绪。

过后龚长天朝李自然使了个跟着吴月娘出去的轻微眼神。李自然扑捉到了龚长天的眼神,心领神会地跟着吴月娘走出了客房。

吴月娘并没有要在客房的旁边停下来的意思,而是朝着厢房回廊上的一条甬道走。甬道的尽头就是一道侧门,出了侧门就是一处不大但却风月无边的后花园。

李自然对西门府上的布局根本就不咋熟悉,怕自己一会儿走迷了道露出破绽,于是几步撵上吴月娘,说:“月娘,有啥话就在这儿说吧!这儿应该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了,你也用不着做得那么神神秘秘的了。”

吴月娘这才停住脚,在铺得上好的木板的回廊上站住脚,盯着李自然,没有说话。

吴月娘犀利的眼神还真把李自然看得心生忐忑了,脸上继续保持着适当的笑脸,也盯着吴月娘的眼睛,一眨也不带眨的。

“把你衣服的袖子捞起来。”吴月娘突然说,而且用的是不容商量的命令的口吻。

李自然打了一个愣神,一时间没有整明白吴月娘叫他捞起袖口的真实意图。但是这家伙的反应奇快,立刻明白过来是自己左手腕上带的江诗丹顿的手表刚才不小心被春梅看见了,原来自己没有当回事,暗地里还有种刻意要向春梅臭显摆的意味在里边,却没想到春梅这小妮子会这么快的就去给吴月娘告了密。

李自然被打了个毫无思想准备的措手不及,担心手腕上尚且没有来得及带出感觉的世界名表被吴月娘强行地没收了去,心里慌慌的,说:“为啥要捞起衣袖呢?”

“老娘叫你捞就捞!”吴月娘有点不耐烦了,同时也显现出了她的庐山真面目。

李自然无奈,只好说道:“捞左手的衣袖还是右手的衣袖啊?”

这回该吴月娘打一个愣神了,因为春梅根本就没有跟她说大官人是那只手腕上带着她说的那种镯子。

吴月娘是个对金银首饰有着特殊爱好的女人,刚才听了春梅说西门大官人的手上带了一个这么神奇精致的镯子,早就按耐不住地想要一看究竟了,于是说道:“两只手的衣袖一起捞。”

李自然一听,知道带在自己手上的这块世界名表将要成为吴月娘的囊中之物了。虽然这块名表在这边的地界上已经走不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北京时间了,但是,带在手上却是很有感觉的。况且,这东西在大宋朝的地界上还是独一份的玩意儿啊!

所以李自然稍微显得有点犹豫起来。而吴月娘却是有点等不及了,说道:“你没有听清老娘的话还是咋滴?”

吴月娘的咄咄*人令李自然感到愤怒,但是想想刚才龚长天告诫自己的话,又把心里涌起的愤怒死死地压进胸腔里了,脸上就像变戏法似的,又露出和颜悦色的笑容朝吴月娘说道:“月娘一定是听春梅跟你嚼的舌头了吧?”

吴月娘有几分得意地说:“知道你还问?”

李自然还是笑着朝吴月娘说道:“月娘,你的手段可真够下作的,居然安插了个耳目在我身边我都不知道。你可真够玄的。”

月娘却说:“别跟老娘废话,赶紧地挽袖子。”说着迫不及待地要上来帮李自然挽袖口。

李自然知道自己手腕上的这块世界名表将会被一个完全不懂它的女人抢走了,心里感到有点无可奈何的愤怒……

女人贪婪要强的本性此时被吴月娘演绎得淋漓尽致。

李自然拗不过她,只好躲开身子说道:“你张牙舞爪地那么猴急干什么嘛?一会儿被别的下人们看见你这副样子,还以为你要*老子呢?能不能子雅一点?还像个大户人家的大少奶奶吗?真是的。你不就是想看看我手腕上戴的名……戴的东西吗?”

李自然原本顺嘴是要说出“名表”这两个字眼的,但是脑子里来了个急停转弯,觉得凭吴月娘那只限于大宋朝女人的智商理解不了“名表”这两个字,所以就把“名表”这两个子隐去了。

吴月娘只顾着想看李自然手腕上的那个神奇的镯子,急不可待地朝李自然说:“你知道老娘要看的东西在你的手腕上,你还磨蹭个什么?”

李自然仍旧骂骂咧咧地边挽着宽大累赘的袖口边说:“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不就一个……一个男人家喜欢的玩意儿吗?”

当李自然将左手的衣袖挽起来,铮亮的表带和蓝宝石打磨的表盘在他的手腕上炫出迷人的光晕时,吴月娘的眼睛顿时就直了,脸上的表情也由惊讶瞬间变成了白痴状,喃喃地说道:“乖乖!你这手上究竟带的是啥镯子啊!我咋从来没有见过。”

一听吴月娘把自己手上的江诗丹顿名表说成是手镯子,李自然心里不由得发出一阵窃窃的嘲笑。不过想想现时的吴月娘是大宋朝的子民,不认得世界名表,只认得手镯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于是又觉得没啥好笑的了,这样反而显得自己的智商和见识有问题了,于是正想不出给自己手腕上的这块名表取一个应景的名称的李自然顺势说道:“对!这就是一个手镯子。好看不?”

吴月娘的思维和眼光已经被李自然手腕上的江诗丹顿给牢牢地吸引过去了,她朝李自然凑近了些,眼神就像被李自然手腕上的江诗丹顿粘住了一般,说:“好看,真的是好看,简直是巧夺天工……”

当吴月娘伸出纤纤玉手,想要真实地把玩一下李自然手腕上的江诗丹顿时,狡猾的李自然却恰到好处地把手腕收到背后去藏起来了。

吴月娘抓了个空,纤纤玉手停在半道上了,眨巴着一双妙趣横生的眼睛,斜歪着脑袋看着李自然,似乎没有整明白李自然为啥一下子把手背到身后藏起来了。

此时的吴月娘,整个脑子运转的速度足足比平日里慢上了起码有两个拍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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