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血腥太岁(1/1)

黎明时分,惨遭劫难的天坑笼罩在一片阴郁悲哀的气份之中。偶尔的残烟在天坑内缕缕升起,三三两两的武士们开始清理着经过了一场恶仗的天坑。

玉箫楼的绿鹅骑了彩凤在天坑上空巡游了几圈又回玉箫楼去了。

玉箫楼上,紫云娘娘依旧在看着水晶宝镜里的那团乌云。她显得有点心事重重。绿鹅骑着彩凤回来的时候,她竟浑然不知。

这时波儿和灵儿蹦蹦跳跳地跑上了玉箫楼。两个小公主在玉箫楼里住了一些日子,每天被绿鹅带着在如画的仙境中玩耍,居然已经乐不思蜀了。

两个顽皮的小丫头一路打闹欢笑着跑上玉箫楼台,看见紫云娘娘站在水晶宝镜前沉思不语,立刻规矩了许多。两个小丫头懵懂无知地站在紫云娘娘身后,也看着水晶宝镜里的那团乌云。她们看看乌云,又看看紫云娘娘,满脸迷惑之状。

这时波儿轻声说道:“娘娘,我们想看天上的仙女姐姐。”

紫云娘娘看了两个小家伙一眼,温和地笑笑,然后玉手对着水晶宝镜一挥,宝镜里的景象立刻变得天地澄明,琼楼玉宇在烟波缥缈处浮现出来。在琼楼玉宇间,曲径楼台,荷塘清池,芳草美树,端的是美不胜收。这时,一阵悦儿的仙乐响起,一群身着五彩装束的仙女至亭台楼榭的转折处飘然而出,她们在荷塘清池里摇浆荡舟,轻歌曼舞,样子好不快活。

波尔和灵儿面对着水晶宝镜里的情形,羡慕得不得了。

这时绿鹅仙衣飘飘地走上了玉箫楼,紫云娘娘离开水晶宝镜,朝绿鹅问道:“天坑现在的情形怎么样了。”

绿鹅说道:“已经没有事了。不过那里面的气份很压抑。”

紫云娘娘道:“遇上这样的灾难,怎么会不压抑呢?不过更大的灾难还在后面。天坑国的人是到了该经历一些事情的时候了。朗朗乾坤,是不会有永久的太平的。这上天赐予般若国王的九大莲池,许多势力已经窥觑很久了。这儿终究会成为祸患之地!”

绿鹅道:“为什么他们都会窥觑这尚未成形的九大莲池呢?”

“因为在这九大莲池的下面,蕴藏着一种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一旦被谁控制,谁就会成为一种主宰!”

绿鹅似懂非懂,说道:“为什么要成为什么主宰。大家相安无事地生活不是很好吗?”

紫云娘娘轻笑道:“你太幼稚了,绿鹅。你不知道,在我们仙界之外的世界是一个极不平衡的世界,它永远在一个支点上摇晃不定。所有的事物在摇晃间都会滋生出不确定的因素。这些不确定的因素相互汇聚相互影响,最终形成各种势力并且相互纠缠,世界也就因此变得混沌不清。”

绿鹅自言自语地道:“好复杂啊!”

紫云娘娘也道:“是很复杂啊!现在我看见一个很隐秘的势力已经开始向天坑国靠近。看来天坑国离一场大灾难已经不远了。”

绿鹅道:“我们难道不可以防患于未然吗?”

紫云娘娘道:“不可以。有些事物,你不可以去防,而是要引要等。”

绿鹅越听越糊涂,她的脑子被弄得有点化不开了。

紫云娘娘又说:“这两个小孩就让她们留在这儿了吧!等天下太平了再将她们送回去。两个小家伙的到来倒给我排解了不少寂寞。”

绿鹅轻笑道:“娘娘是不是喜欢上这两个调皮蛋了?”

紫云娘娘也笑了一下道:“是满讨人喜欢的。”

绿鹅又笑道:“过不了多久,爵亟皇后又会给这两个小家伙生出个弟弟,娘娘如果喜欢的话,叫般若国王也给娘娘送来。”

紫云娘娘的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说道:“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小孩的即将降临,才使得天坑国的灾难提前到来了。”

绿鹅不解的问:“天坑国的灾难和爵亟皇后肚子里那个还没有出事的小孩有什么关系呢?”

紫云娘娘道:“关系大了。因为爵亟皇后肚子里孕育的不是普通的孩子。而是在世间里传说的圣婴!而在另一个隐秘的地方,一直潜藏着一个邪恶的太岁。他一直在等待着圣婴的降临。在圣婴降临之前,他一直靠*普通婴孩的精血维持着他血腥贪婪的灵魂。普通婴孩的精血只能将这个太岁邪恶的灵魂苟延残喘地维持着。这个太岁的生命之源随时都有枯竭的可能。因此这个太岁的灵魂在一个狭小阴暗的世界里活得相当痛苦。他的灵魂要想获得彻底的新生和自由,必须要圣婴身体里的血液来滋养。现在他似乎知道了这个圣婴已经在天坑内孕育成形,所以他才在暗中勾结各种势力想对天坑国进行掳掠。而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得到爵亟皇后正在肚子里孕育的那个圣婴。”

绿鹅听了紫云娘娘的话,感到有点离奇,说:“娘娘怎么知道有这个太岁的存在?”

紫云娘娘道:“这个太岁一直存在,只是我们一直没有寻找到他。这次看来他终于要露面了!”

这时,一直站在水晶宝镜前波儿和灵儿叫起来:“娘娘快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紫云娘娘和绿鹅听见波尔和灵儿的叫声,走到水晶宝镜前。水晶宝镜里的画面居然是阿向内地正在梦如茵的荷塘里放鹤。紫云娘娘有些纳闷地对绿鹅说:“你的姊姊在哪儿找了这么个东西给她放鹤?”

绿鹅也感到奇怪。说:“她的琼台阁不是只有琴儿和悦儿吗?怎么会多出这么个四不像的怪东西?”

紫云娘娘笑道:“你的姊姊一直想找个放鹤人,我还打算和般若国王商量商量,把这两个小家伙送去给她放鹤,没想到她居然已经找了这么个怪东西给她放鹤了。”

这时,水晶宝镜里的阿向内地坐在荷塘边,满腹心事地看着荷塘里梳理着羽毛的云鹤。那水气迷蒙的眼睛里尽是忧郁之色。紫云娘娘道:“这东西看来还心事重重的。”

绿鹅道:“姊姊也真是,怎么找了个这么丑的东西给她放鹤?”

波尔和灵儿一直在听着紫云娘娘和绿鹅的说话。此刻波儿指着水晶宝镜里的阿向内地问道:“娘娘,他是谁?”

紫云娘娘温和地道:“娘娘也不知道他是谁。”然后玉手朝着水晶宝镜一挥,宝镜里的画面便消失不见了。镜子里只照出波儿和灵儿顽皮清秀的脸。波尔和灵儿吵着还要看宝镜里的画面,紫云娘娘已经吩咐绿鹅将两个小家伙带出玉箫楼了。两个小家伙极不情愿地跟着绿鹅去了。

绿鹅带着波儿和灵儿刚去不久。卿卿巫医拄着青竹拐杖哚哚哚地走上了玉箫楼。一副气喘吁吁摇晃不定的样子。紫云娘娘正焚了香净了手准备*琴取悦,见卿卿巫医姗姗而来,就起了身,朝卿卿巫医道:“卿卿巫医不去守着天坑国,怎么跑到我这儿来偷懒了?”

卿卿巫医喘着气,答非所问地说道:“娘娘,你这玉箫楼也太高了,爬得我这把老骨头四肢发软。”边说便很夸张地反手捶着后背。

紫云娘娘知道卿卿巫医是有事求她,就说:“你卿卿巫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求我的。”说着,紫云娘娘又端坐琴前,玉指在琴弦上清风般拂过,一曲清泉似的妙音随声而出。

卿卿巫医道:“娘娘果然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了我卿卿巫医的来意。”

紫云娘娘不再理会卿卿巫医,美目低垂的专注地轻拨慢拂着琴弦。

卿卿巫医就着旁边的一个玉石雕花绣墩坐下,也不打搅紫云娘娘,闭目摇头地聆听起了仙乐妙音。

一曲抚罢,紫云娘娘住了琴音,对仍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卿卿巫医说道:“说吧,来求我什么事?”

卿卿巫医听到紫云娘娘的问话,如梦方醒的似刚从云端坠落。睁开眼睛依旧懵懂地说道:“娘娘是在问我吗?”

紫云娘娘站起身,说道:“你若没什么事,我也就不陪你闲聊了。”说着就要走。

卿卿巫医连忙道:“娘娘别急着走啊!我那么远来是找你要个方子的。”

紫云娘娘说道:“什么方子?”

卿卿巫医道:“是这样的。我那学艺不精的徒弟,自作聪明地用了移灵*,结果差点把小命给丢了。我好不容易才将他的魂魄从混沌世界里抓回来。我想到娘娘这儿求得一枚仙丹,将我徒弟的魂魄及早安放进他的灵腔内,让他早点醒过来。”

紫云娘娘这时秀眉一挑,说道:“你上次不是偷了我的炼丹方子,背着我没日没夜地躲在你的山洞里加紧炼丹吗?怎么?还没炼出来?”

听了紫云娘娘的话,卿卿巫医一时间面红耳赤,依旧涎着脸尴尬地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娘娘!娘娘的炼丹方子太过精妙,卿卿巫医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把仙丹炼出来。”

紫云娘娘抢白卿卿巫医道:“要不怎么叫仙丹?如果象你卿卿巫医想的那么好炼。我那仙丹不成了尘世里江湖郎中在地摊上卖的狗皮膏药了?”

卿卿巫医连声说道:“是是是,卿卿巫医我回去一定潜心研究娘娘炼丹方子的精妙之处。”

紫云娘娘说道:“以后做事,还是光明磊落点好!”

卿卿巫医又是是是地点头如同鸡啄米。脸已经红得到脖子根儿了!

打发走了卿卿巫医,紫云娘娘觉得该去天台山见一见梦如茵的师傅——祥玉尊者了。她吩咐了绿鹅一些事情,便骑上彩凤,往天台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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