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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这里有一个故事想说给公主听,从前有个名叫丰坊的翰林,很有文才。有次,一个县令派手下人向他要一张药方。他即在药方上写道:‘大枫子去了仁(人),地花果多半边,地骨皮用三粒,使(史)君子加一颗。’县令看了药方笑道:‘丰翰林在嘲笑你们哩!’差吏问其原故,县令这样解释:大字去人是‘一’字,果多半边是‘伙’字,骨用三粒是‘滑’字,史加一颗是‘吏’字。这四种药连成四个字,是‘一伙(伙)滑吏’。”男子不急不慢的讲着,显得十分风度翩翩。

虽然温舒言觉得男子人品不咋地,但是他讲的这个故事确实还挺有意思,温止风作为温舒言的亲爹,自然看得出温舒言的情绪,于是他立马宣布,“于翰林的故事讲的好!”他一抬手,立马又太监举着一个盖着红布的盘子从后面走出来。

“谢主隆恩!”于先铎双手接过盘子,跪下谢恩,心中是忍不住的兴奋。

然后,就在此时,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喧哗声,“于先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要不是我刘家,你能考上状元吗?我可是你的原配妻子,你这个杀千刀的!”

只见一个浅绿色衣裳的女子冲上前来,对着于先铎又打又挠,于先铎一边躲一边高喊,“你这个妇人,你想干什么?”

温舒言身边的宫绦和郭泰看到这种混乱的场景都十分不悦,刚想去制止却被温舒言阻止了。

郭泰不解的说道,“公主,这样的事情有伤大雅,为何不让奴婢去解决她呢?”相比郭泰,宫绦显然更了解公主,所以她一眼就看出公主看乐子看的很开心。

果不其然,温舒言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宫女们拨出来的瓜子肉,一边眼神专注的看着于先铎和绿衣女子一个追一个躲,一边还能分出一分经理回答郭泰的问题,“我觉得这场闹剧看上去很有意思啊!阻止了,我就没得看了!”

那边的皇帝听到温舒言的说法,摆了摆手,示意那些侍卫不用上前,既然他的公主觉得有趣,那就不必制止!

眼看皇帝没有管的意思,公主更是看的乐在其中,其他人除了幸灾乐祸也不会上前帮忙,所以于先铎就惨了,他本来就是文弱书生,不一会儿就被他妻子追到,他妻子把他按在地上,一边打一边哭喊着,“当初要不是我们刘家,你早就饿死了,你吃我的家,用我家的,现在还要我休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公主殿下”

温舒言转头一看,才发现一个青衣男子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

“这是礼部侍郎云清逸!未婚!”宫绦悄悄在她耳边提醒。

云清逸拿出一朵花,那是一朵山茶花,花瓣层层叠叠,圆润饱满,十分好看,一下就戳到温舒言的心扉上。

“真好看啊!”她惊喜的接过花。

“这是茶花!”云清逸清俊隽逸,飘飘如仙,说话的声音如同珠玉撞盘,放在现代,妥妥是国民男神,光是这把声音都能迷倒不少人。

“茶花形姿优美,却少见……”云清逸借着山茶花与温舒言攀谈起来。

温舒言心情好,自然也就不介意和他聊天,和云清逸聊天也确实非常舒服,他是一个十分好的交谈对象。刚开始他还说一些原主喜欢的风花雪月事情,后来发现温舒言兴致缺缺的时候,他又立马点转移话题,很快就聊到温舒言感兴趣的话题。总之,跟他聊天,可以说是身心都十分舒畅。

温止风看温舒言和云清逸聊得开心,觉得自己可以卸磨杀驴,让现场安静下来,给他的公主创造一个安静的交谈环境,所以他使了一个眼色给郭福。

郭福果然不愧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对皇帝的心思摸得就算没有七八也有四五分准,“把他们拿下!”皇家侍卫立马出动,三下五除二就把于先铎和刘氏拿下了。

“你们在皇家别院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郭福板着脸训斥。

于先铎和刘氏面无血色的跪在地上,尤其是于先铎,他简直是万念俱灰了,他现在不止暴漏了自己已经娶妻的事实,而且在公主和皇帝心中把形象毁的一塌糊涂,他恨恨的看着旁边的女人,在心中发誓:他一定要把她休了!

于先铎的妻子刘氏虽然被郭福吓得战战兢兢,但是她愣是抗住恐惧,恭恭敬敬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皇上、公主,臣妇自己罪该万死,但是请皇上、公主临死之前献上一件宝物,表达臣妇的歉意!”

对于刘氏口中的这件宝物,皇帝兴致缺缺,他富有天下,什么宝物没见过?而且他为人老谋深算,一眼就看穿了刘氏的那些小打算。倒是刚才一直在和云清逸聊天的温舒言起了好奇心,“什么东西?”

陡然被撇下的云清逸不骄不躁,安静的退回人群,让人很有好感。

温止风见温舒言感兴趣,立马说,“呈上来要公主看看!”

刘氏松了一口气,她今天虽然是有备而来,但是这个备也是要看皇帝和公主乐不乐意看的!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小丫鬟拿了一个长长的东西过来。

“这是何物?”温舒言觉得这东西有点眼熟。

宫绦看温舒言感兴趣,立马示意郭泰帮东西拿上来。

刘氏恭恭敬敬的双手把东西递给郭泰,然后说:“此物名为望远镜!”

温舒言把玩着手中的望远镜,心说:怪不得这么眼熟,然后熟门熟路的用举起望远镜来看,果然能看的很远。

刘氏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她本来还想跟公主说明用法,没想到公主都不用她解释就会使用。

“你从哪里得来的?还真挺有趣的!”温舒言假装很感兴趣的打听。

“臣妇在臣妇祖先的手书中发现了这望远镜的制作方法,然后着人将望远镜做出来!”刘氏急忙回答,她不止回答了温舒言的问题,还很有眼色的说,“臣妇愿意将臣妇祖先的手书也敬献给公主!”说完,她立马拿出手书。

温舒言满意的微微一笑,转头对温止风说,“父皇,我觉得这刘氏也蛮有趣的!”

温止风听弦歌而知雅意,“既然如此,那就功过相抵,不追究刘氏今天的过错了!”

刘氏听闻,暗暗松了一口气,传说皇帝对公主爱若珍宝,果然不假。

温舒言拿到刘家祖先的手书,哪里还有心思游园,随便就找了个借口就回宫了,温止风眼见温舒言走了,自然也不会多留,也回宫了。两个主角都走了,剩下的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留的了。

温舒言回到寝室以后,立马拿出手书来看,一看不得了了,这手书上记载了很多超越这个时代生产力并且很眼熟的东西和策略,很明显,这位刘家的祖先是一位穿越者,手书里还记载了不少军事训练的手段和先进武器的制作方法。她越看越激动,一个兴奋,就拿着手书去找温止风了,示意所有宫女太监都出去,就兴致勃勃的对温止风讲了,“父皇,你看着手书里的内容!”

“子玉,都说私底下不要叫我父皇,叫我父亲或者是爹都可以!”温止风一边纠正温舒言,一边漫不经心的翻着手书。子玉是温止风给温舒言起的字。

“知道了”温舒言期待的看着他,“怎么样?”

温止风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不打击自己女儿的信心,“哈哈哈,这本书写的的故事还挺有意思的!”

温舒言脸色一下子就阴了,“这不是故事!”

“好好好,这不是故事!”温止风像哄小孩一样哄她。

温舒言的兴奋劲儿一下子就退去,“为什么您不看好啊!”她眼看着温止风想要哄她,立马威胁,“要说实话!”

温止风小心翼翼的说道,“子玉啊,这个书里说的都不靠谱啊,自古以来,训练兵士都要扎扎实实的练枪,像整本书里列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项目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温舒言一下子就明白了,所谓小说里皇帝看到现代的军事训练方法惊为天人什么的都是yy,超越一个朝代生产力太多的训练方法不能得到这些人的认同。而且,这位刘家祖先恐怕只是在现代知道那么一知半解而已,写出来的东西十分浅显,有些空想主义。实践得来的经验与不切实际的空想,皇帝会更重视哪一个不言而喻,除非,她能用这个方法得出成果,想到这里,温舒言灵机一动。

她假装生气,“既然你相信,那我就证明给你看!你给我拨一千的人马!我自己来训练!不,我不要你的人马,我要自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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