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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寸心喏喏道,“我,我已经准备封印她的能力了。”

姮娥冷笑,“你准备让你女儿当一辈子凡人?”

杨戬挡在她身前,“星主若怪便怪我吧,不要怪寸心。”

姮娥抱手看这两人,“合着我倒是当了坏人?”

太一闻此,缓步走到她身旁,每一步都带给敖寸心与杨戬莫大的压力。

就在二人冷汗涔涔之时,姮娥突然切换了慈爱模式,“寸心,你为人就是太倔。如今,姜我杨婵都已经不成问题,你当真不再考虑一下吗?”

敖寸心离开杨戬虽然有敖月的劝说,但是实在不好说她自己是不是也有一些负气的成分。从她不愿意让杨戬知道孩子的存在似乎便能看出一二。

敖寸心咬咬牙,似乎有些诧异。

姮娥没有逼迫他们,毕竟有些事情还是当事人自己做出决定的好。

她伸手握住太一的手,“我们走吧。”

临走之前,彷佛是灵光一闪,她回首问道,“孩子叫做什么名字?”

一直低头思考的敖寸心惊讶了一下,便老老实实的回答,“丁香。”

杨戬彷佛有些诧异,“丁香,好名字。”

“不过是巧合罢了。”敖寸心嘴硬。

姮娥见此,笑了笑。这里面恐怕是有些不为人知的情事的,当然,那是人家的自由,她也就不追问了。

于是,敖寸心与杨戬便只见二人的身影越去越远,至于消失。

只是等到重新回到了云端之上,姮娥却忍不住问太一,“若是我们有了孩子,你想起什么名字?”

虽然他们连成婚看起来都是遥遥无期的样子,然而太一依然很认真的思考并回答她这个问题,“星海吧。”

“为什么?”姮娥追问。

“因为星海。”他转身看她。

姮娥也想起了那片星海,或许于太一而言,记忆最深刻的便是当时星海之中窥见的那个舞动翩跹的女神,但是于姮娥而言,记忆最深刻的确实天河旁那个罗红而逃的男神。

于是她反驳道,“若是我,便要叫做天河。”

想想,她又觉得有点不对劲,我的孩子怎么能与他人重名呢?可是话都已经说出去,也不好收回,姮娥一时有些懊恼。

好在,太一似乎没有让她乾纲独断的意思,“既然如此,我们便各让一步,合二者名为天星如何?”

“这名字也太难听吧?”姮娥忍不住抱怨。

“那海河?”太一问。

姮娥吐槽,“更难听了。”

太一无奈,“那你想如何?”

“不如何。”姮娥理直气壮,“到时候让她/他自己选。”

太一失笑,“好好好,都听你的。”

姮娥觉得自己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得意洋洋,须臾才反应过来,“我们连婚都没成呢,急什么?”

太一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别急,总会等到的。”

姮娥嘴硬,“我哪有急,我可不急。”

太一不语,但是神情之中满满都是不相信,姮娥虽然看不见,但是从他散发出的气息却能揣度出一二,气的她一把推到太一,坐到了他的身上,邪魅的笑道:“太一,你要是再质疑我,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拭目以待。”太一春风如笑。

姮娥扑过去噙住他的嘴唇,这一次,是她占主导地位,她按着不让他动,自己主动将唇舌送入他的嘴中与他口齿研磨、水乳交融。她与太一个性完全不一样,就彷佛一把熊熊烈火,燎原而进。

过了许久,这片草原才在春风的吹拂之下重新生长起来。

而姮娥呢,懒洋洋的躺在太一的胸膛之上,就连太一,都难得慵懒的躺在云朵之上。

不知道过了许久,才听闻姮娥说道,“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太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姮娥却可以感受他的心情也是如同她一般的。这种感觉,就彷佛他们的心情贴合在一起一般,显得无比密切与亲昵。

他们便如此心神相合,竟然也匆匆过去了十年。

“我彷佛记得当年你抱怨每日看那刘沉香的生活很无聊,如今居然无一丝抱怨。”太一心情大好,倒也调侃了她两句。

可惜姮娥并不以为意,她理直气壮,“我看他日复一日并无新意自然无聊,但是与你又不同,哪怕只是日复一日的生活我也觉得开心。”

她这番话让太一心情大悦,不止眉眼之间没有了往日的锐利,就连嘴角也带着几分笑意。

他拉着她的手道,“我记得你想看那刘沉香的笑话,如今十年过去了,想必他也已经长大了,我便带你去看看。”

说罢,云端之上,哪里还有两人的影子,徒留下一朵白云悠悠的在天空中飘荡。

姮娥与太一来的时机非常不凑巧,刘沉香此时并不在家。

姮娥遗憾到,“从来我们到的时机都是非常凑巧,不想我此次为色所迷居然误了时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国的昏君呢。

太一也不恼,“说来都是我的错,不如我将功补过一番?”

姮娥扬高下巴,“你欲如何?”

太一手一扬,一道水幕出现,水幕中心的人物赫然就是刘沉香。

“啪”

却不想姮娥居然伸手打破了水幕。

太一挑眉,“娘子这是意欲何为?”

姮娥道,“上帝角色看问题多无趣,不如这样,我们来玩一回侦探游戏,看看能不能从邻里四舍乃至于路人的口中推测出真相。”

太一有些好笑,他的姮娥总是有些新奇的小游戏,有些新奇的词语,不过既然她喜欢,那么他也当做是两人之间的情趣了。

姮娥:装什么装?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眉宇之间透着的兴奋。

太一:娘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姮娥:装,你再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两人默默无语,唯剩下眼神对峙。

“你们是谁?站在我家门口做什么?”一个陌生的男声插入打断了他们的对峙。

姮娥皱眉转头看去,却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多云转晴。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沉香的父亲刘彦昌。

姮娥给了太一一个“我们走着瞧”的眼神,转身就化作一个凡间少妇,虽然样子依然很好看,但是却没有为女神时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总结来说就是比较接地气。而她的这番变化,刘彦昌恍然不知。

对此,姮娥表示:洪荒牌法术,高效无痕迹,安全无残留。

“我夫家姓东,你可以叫我东娘子,这是我相公,我和相公来此处走访亲戚,一时不慎迷了路,故而想来问上一问。”姮娥看了看太一,“相公,你还快去找人问路?”

太一从善如流,化作书生模样,随意拦了一个过路人来问。

刘彦昌有些蒙圈,不是来问路的吗?干嘛要夫妻二人分开问?

更何况,刘彦昌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他自来受到的教育便是夫为妻纲,从未见过哪个妻子是如此使唤丈夫的。

为了方便,姮娥开了法术,对于刘彦昌的心思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不过他并不在意,反正刘彦昌又不是她的丈夫,她管人家怎么想呢?她只管从刘彦昌口中忽悠出刘沉香的信息就是了。

姮娥这边热情的忽悠刘彦昌,刘彦昌其人有些书生的迂腐性,不怎么通晓人情,竟然也被姮娥忽悠住了,迷迷瞪瞪就被姮娥套出了许多内容来。

再看太一这边,则不急不慢,随意抓着过路的陌生人询问,间或有陌生人提出“某某应该知道”,他便去找这个某某问上一问。他寿命无尽,自然耐心十足,即使偶有人说错了也不在乎。

等到二人的会和的时候,姮娥胸有成竹,太一智珠在握,倒也显出一副不相上下的模样。

“如何?”姮娥得意洋洋的询问。

“娘子先请?”太一依然穿着书生服饰,乍一看彷佛真的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君子。

姮娥也不客气,将自己查探到的和盘托出,“刘彦昌说,这刘沉香之所以不在家,是去了他姨母的家里。我猜他的这位所谓的姨母就是姜我。”

“说完了?”太一有些诧异,彷佛在说“怎么只有这点?”

姮娥恼羞成怒,“这刘彦昌确实是说了很多,但是有用的就只有这些。难道让我把刘沉香小时候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拿出来说?”

太一好脾气的说道,“娘子说的是。”

“那相公又有何高见呢?”姮娥傲娇的说道。

太一笑答,“据闻,这刘沉香有些怪异,似乎有些神神叨叨的本领,且常有些莫名其妙的人来往刘家,有人说曾看到刘沉香突然半空之中消失,有人说曾看见刘沉香鬼鬼祟祟的掏出一个莲花状似乎是灯的东西,还有人说似乎在刘沉香身边看到过一个漂亮的姑娘。”

“然后呢?”姮娥一开始还有些羞愤,可是听着听着,她也逐渐沉浸了进去。

“这些都是听刘家邻里说的,根据他们所说的加上我的推测,我猜测应该是姜我拿了宝莲灯给刘沉香用。”太一将自己的猜测缓缓将来,引得姮娥频频点头,“不错,有道理。”

说完了,她有些郁闷的说道,“这街坊邻居所知道的竟然比刘彦昌还多?”

太一回答,“你又焉知不是刘彦昌有心隐瞒?又或许是刘沉香不想其父知道。有些事情,从来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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