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你？”贺文秦瞥了一眼被抓得死死的小姑娘，“我从来不做没用的事情。”
“怎么没用了？”曾泽宇不明白。
贺文秦看着小姑娘，他在椅子上坐下来，淡淡道：“工具终究只是工具而已。”
曾泽宇这下听明白了，贺文秦的意思是说，这个小姑娘只是柳鲜衣养的工具，就像贺家的那些人，比如Paul他们，在贺家都是工具，被贺家培养，一辈子都要为贺家卖命，永不能背叛。
贺文秦的这句话，让小女孩面如死灰。
许久，她才抬头看向贺文秦，一字一句道：“我叫蒂娜，柳蒂娜！我对柳先生来说，绝对不只是工具，我有名字，我有姓。”
“哦？不过是柳先生看着你好玩，像是养只小猫小狗一样给起了名字吧？”贺文秦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工具就是工具，只有顺不顺手，还有其他的区别？”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蒂娜怒视贺文秦，“你以前也是工具！”
贺文秦的目光如刀射向她，让一直无所畏惧的蒂娜不禁有些害怕。
贺文秦没有否认，他的唇角扬起一个讥诮的幅度：“你一定很不甘心做工具吧？否则也不会曾经试图自杀。”她伸手去拿合同的时候，他就瞧见她的左手手腕上有一道疤痕，像是条蚯蚓一样爬，很明显曾经试图割过腕。
蒂娜的脸色更苍白了一点，即便再狠毒，她终究也是一个孩子，心中始终有一个脆弱的所在。
“做工具做成你这个样子，要是我，早就去死了。”贺文秦靠在椅背上，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没有资格说我！难道没想死过吗？！你被关起来的时候没想过去死？你吸毒的时候难道不是想早点死？！你甚至连给自己一刀的勇气都没有！你真可怜！”蒂娜像是一只愤怒的小狼崽，拼命地对贺文秦露出獠牙。
然而贺文秦一脸淡定，她的话对他来说，杀伤力甚微。
“说得好，说得真好。”贺文秦反而给她鼓掌，“贺载天调教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什……什么贺载天？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蒂娜吓到了，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中了贺文秦圈套——贺文秦在套她的话！
“Paul，送她下去，走专用电梯。”贺文秦道。
Paul向贺文秦恭敬地点了点头，和其他几个人拎着蒂娜出去了。
蒂娜被贺文秦套话，整个人恼羞成怒，拼命挣扎喊叫，出办公室的时候，Paul随手拿了块抹布堵住蒂娜的嘴，外面瞬间安静。
“这件事总算有头绪了。”贺文秦松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曾泽宇道，“一会儿让肖井然查一查柳鲜衣的义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就算不是贺载天，也是个和贺载天认识的人。”
曾泽宇看着贺文秦，表情有些古怪。
他的脸上的血已经止了，但还是有一点血痕。
“兄弟，你跟我说句实话，刚才那个小女孩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曾泽宇的表情异常严肃。
蒂娜说的话？
贺文秦略略回想，立刻就明白过来曾泽宇想问的是什么了。
“哪一句？”他明知故问。